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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喻江] 未完待续(1)

 @野河略 群里落马的惩罚,我来还债了,不过它是个坑XDDD什么时候写后续,看我标题里的觉悟!


1.

“你以前就在这里,而我坐在那里画画。”喻文州指着落地窗前面的空间,因为尘封太久,那里盖着厚厚一层灰。

“这里吗?看上去不错。”江波涛转了一圈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轨迹上飘扬着不少尘埃。

是很不错,喻文州想,那个时候你可比现在可爱得多。

“那时候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。老师领着你进来,简单介绍之后你就开始脱衣服。”说到脱衣服三个字,喻文州加重了语音。

江波涛笑起来问:“我脱得可是器宇轩昂毫不造作?”

喻文州想了下,摇摇头。那时只知道要来个裸模,反正一早就晓得作业要画男体,所以早就没了那些青年们的情色幻想。江波涛做完自我介绍动作利落地脱掉外套,按照老师说的姿势摆好。他其实身材并不怎么结实,可能因为年轻身体并没有完全长开,有种少年独特的消瘦感。头发不长不短,穿开司米开衫,不像运动型男孩,没有特别突出的标志。很容易被人忘记。喻文州记得他支起手的模样,后背的蝴蝶骨凸起来,像要展翅飞走。

“嗯,很害羞,脱衣服的时候拉链卡住毛线,还是我上去替你解开的。”喻文州故意编了一段出来。

江波涛半信半疑,眼睛睁得很圆:“不是吧,我觉得我肯定二话不说脱光躺下的。”

喻文州被他说得笑起来,揶揄道:“躺下做什么,又不是拍三级片。”

“你果然是骗我。”江波涛四处查看,摸了一手的灰。

“反正你也不上当。”

“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。”

“也算有很多回忆。”喻文州停在一排矮柜前,空白的墙壁上又许多大头钉的痕迹。或许那里曾经展示过学生作品。

“贴过你的吗?”江波涛问。

“贴过。而且那次画人体,贴的满墙都是某人的裸体。”

“我去,幸亏我忘记了。”

江波涛表现得略微夸张,喻文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“所以你……想起什么了吗?”

江波涛摇摇头。

果然还是不行。

两个人并没有在画室逗留太久,喻文州去门卫那里还钥匙,江波涛在大道上等他。还是寒冬里,雪刚刚才停,江波涛向来怕冷,整个人裹在羽绒服里,连衣帽罩在头上毛茸茸的,整个人都像刚从西伯利亚回来。

喻文州问:“那么冷?”

江波涛回答:“嗯。冷死了。”

喻文州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递过去,接着问:“还要去哪里?”

江波涛说:“不用不用,我这衣服够厚。”

可是对方却执意递上来,江波涛不想拂却好意,伸手接过来,两人的手指相互碰到,那上面的余温很快就不见。

江波涛围上围巾又想起喻文州刚才的问题,回答道:“都麻烦你一个上午了,其实我自己逛逛就可以了,本来也没指望真的能想起来。”

喻文州正要帮他捡走头顶的羽毛,手突然停在半空,他收回手,想了想最后提议:“那不如一起吃个午饭吧,职工食堂的菜还是很不错的。”

时间上刚刚好,再做推诿显得不近人情,江波涛于是点头答应,一路和喻文州顶着大风往食堂走去。

他其实一点儿都不记得喻文州这个人。只从同学那里听说他曾经有过一个要好的学长,是在美术社认识的。出事之后他能回想起的人除了家人就只有喻文州这三个字。父母极力劝阻他不要回来这里,甚至提起喻文州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这让本来打算放弃的江波涛不免生出点疑虑和希望。本以为见了面或许能想起点什么来,可见到对方,他除了有熟悉的感觉之外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。

喻文州对他也谈不上多少熟稔,可是他有些时候说起往事又显得很——

江波涛说不上来。那感觉有点奇怪。

临近假期,职工食堂已经没有什么人,江波涛挑了靠窗的位置,喻文州则去窗口点菜。江波涛看他慢慢走远的身影,觉得这个人的背影有点落寞。包括他的笑,看上去眼底都晕着一层忧伤,浓得好像化不开。

大概学艺术的都喜欢这个调调。江波涛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色。

不一会儿喻文州端着红色的餐盘过来,两荤一素一汤,恰好都是自己爱吃的菜色。

他放下盘子说了句“等等,”又跑去打了两碗饭。

“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这些,随便买的。”喻文州落座后说。

江波涛挑了口西红柿炒蛋:“我以前也喜欢吃这些哦。” 

喻文州点点头。

“以前我们关系很好吗?”

“算不错啦,其实可能我欺压你更多一些。”
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说给我听听?或许我会想起点什么来。”

喻文州没有接话,看上去像在回忆往事。

“当时你……”他开了个头,手却慌乱地打翻了餐盘里的排骨汤。

这有点不像他,江波涛下意识地想。

“当时你比我小两届,专业也不同,只是有一次留下来帮我们搬石膏像的时候多聊了几句,后来就慢慢熟悉起来。”喻文州接着说。

“我妈说我念的是工科。你说我为什么会去做裸模?”

喻文州的视线在江波涛的鼻尖停留了一会儿,他回答:“你说是为了打赌。”

“有点蠢,哈哈。”江波涛笑了笑,表面意义的,可是喻文州放下筷子,看上去没什么食欲。

“对不起,可能不太好笑,”江波涛低下头。

喻文州闭上眼睛,他两只手交叠在桌上,显得局促不安,“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个很蠢的主意。”

“那时候年轻。”

“可是后来又很庆幸,还好你打了那个赌。”

江波涛啜了口汤,眉毛上挑:“被你一说我反而好奇了。到底是什么赌?”

喻文州没有再说话。江波涛望着他。对面那双如春风般和熙的眼睛里再也没有笑容,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洞,像要把江波涛整个人吸进去一样。

喻文州握着江波涛的手,他的手指一点温度都没,凉意从皮肤表层传下去,江波涛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
“赌你能不能追到我。”喻文州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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